“1949年12月的一天网络炒股配资,我在北京街头碰见一位背着菜筐的老人。”周恩来对毛泽东轻声说,“别看他现在摆摊卖菜,当年可是禁卫军的司令。”毛泽东抬头:“载涛?我只闻其名,得见一见。”一句对话,揭开了这位清末王爷再次走入国家视线的序幕。
翌年春节前夕,中南海勤政殿的会客室里,载涛抖了抖略显旧色的呢子大衣,刚想行满族旧礼,毛主席已经先伸手握住他的手臂。“您身体还好?我们的炮兵部队也许正缺您这样的行家。”一句问候,既是礼节,也暗含信任。旁边的周总理笑道:“我早说过,’大内高手’留着有用。”时局正紧,建国初期凡能用之才,全都被视为珍宝。
这位爱新觉罗家族的“七爷”,出生于光绪十三年。三岁封二等镇国将军,少时便在紫禁城练刀骑射,马背与火器比课文更熟。1909年禁卫军扩编,他被兄长载沣推上司令位置,统十万精兵。年轻气盛的他曾在练兵场上一记翻身上马,引得军机处官员惊呼“飞燕”。可惜风云变幻,一声武昌枪响,将滦州秋操的万炮齐发变成草草收兵。
辛亥事变后,清廷退潮,载涛手中的军权被袁世凯巧取。1912年2月,隆裕太后宣读退位诏书,大清成昨天新闻;京城百官一夜散,王爷们从宫门内走向街巷口。载涛收了佩刀,搬进山老胡同三间瓦房。从此,早市挑瓜,夜市摆摊,买卖做得平平,但他心里那点傲气没丢。日本人三次登门,许以“康德帝国高官”,都被他一句“卖国之事,我不干”顶了回去。
抗战结束,新政权在北平接管。周恩来偶然听章士钊提及这位昔日骑射名家,便派人暗访。结果发现:载涛攒了几匹马,靠舞狮耍猴,同街坊孩子混成一片。有人调侃“王爷落魄”,他却常摆手:“旧朝翻篇了,我就是个老百姓。”这种态度令周总理眼前一亮——不会给新中国添乱,还可能帮上忙。
1950年春,中央决定组建炮兵司令部马政局,需要懂马又通火炮的人。载涛的任命书落笔那天,他捧着写有“毛泽东”三字的红头文件,久久不语。随后奔赴牡丹江、扎兰屯、肇东等军马场,白天勘察血统、骨骼、肩高,夜里趴在油灯下记笔记。半年下来,挑出二万五千匹蒙古骒马送过鸭绿江,为前线运输立了头功。志愿军后勤处的简报只写两行字:“马政顾问载涛,选马准确,损耗极低。”话不多,分量不轻。
同年秋,毛主席嘱托他再办一桩私事:“抽空看看溥仪,他在抚顺改造得不错。”载涛先是一怔,随后明白主席用意。到战犯管理所那天,末代皇帝哽咽:“七叔,我对不起祖宗,也对不起国家。”载涛回答很简短:“好好做人,别再当别人棋子。”这番劝慰,对矫正溥仪的心态起了不小作用,后来溥仪自己也承认“七叔那趟来访,像一记闷棍,又像一剂良药”。
回到北京后,载涛依旧清简。一次大雨,他家屋顶漏水,毛主席知道后把亲笔稿费送去二百元——不算多,却是最高规格的关心。1960年代初,他被邀请到戏校授课,把京剧马步、枪花、轻功等绝活一点点拆解给年轻学员。学生问:“先生,这算皇家秘技吗?”他笑着摇头:“今天起,它叫人民艺术。”
1969年,载涛病重。炮兵司令部送来慰问品,戏校的孩子们提着唱段录音去探望,他挥手示意别哭,“旧壳子快碎了,里头的筋骨还在国家这边。”1970年9月2日清晨,这位曾统十万兵的老人静静合上眼。八宝山的告别厅内,没有皇家仪制,只有简朴灵堂和一排白菊。讣告寥寥数行,却点明身份:“全国人大代表,顾问,爱新觉罗·载涛。”
从禁卫军到解放军,从王爷到顾问,他的人生像两条时代河道的岔口。有人说他运气好,其实他只是做了那个关头最难也最稳妥的选择:把刀枪交给人民,把日子交给自己。周总理当年那句“此人留着有用”,终成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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